□徐瓊 成都
  近日成都商報連續報道,數次變道超車、甩尾急剎馬爾地夫、逼停後方車輛,打開車門亮出侮辱手勢……一段時長2分30秒的視頻,讓成都高爾夫車主、駕駛員廖昕,一時間以“車霸”身份“揚名”。
  有視頻有真相,事件劇烈發酵,廖被人肉搜索不得不公開道歉,並先後被處以罰款100元扣3分、行政拘留10日。但除了發佈舉報視頻的受害車主,公眾的諒解並沒有應聲而至。輿論仍然在熱室內裝潢烈討論處理是否過輕、是否適用危險駕駛罪、廖車3年高達82條違章紀錄如何處理是否合法等。
  雖然有律師指出類似單獨、個體事件,法澎湖民宿律懲處與輿論討伐都要適可而止,但很顯然,有過類似遭遇,抑或只是看過視頻的人,都不認為這是偶然。首先肇事者廖昕不是偶然犯事,不但被網友揭發劣跡斑斑,違章紀錄之多也可佐證其為藐視法律、無視規則已成習慣;其次,開“鬥氣車”不是偶然而是道路怪象,廖昕不是一個人在“霸道”,我們在生活中、道路上或多或少都見識過、聽聞過類似的行為。也就是說,廖昕事件引燃公眾長期積壓的不良印象,從此啟動了一個公共話題。
  有一種汽車時代的病,叫路怒症,被用來形容“汽車或其他機動車駕駛人員有攻擊性或憤怒的行為”,包括粗鄙手勢、破口大罵辦公室出租、故意用不安全或威脅安全的方式駕駛車輛。據稱,大多數交通事故追根溯源,都有路怒症作祟。但更多的路怒症,如廖昕這樣,戲弄、羞辱、威脅他人但沒有造成嚴重後果,每天都在城市道路沿途上演,卻很少受到法律糾正。從這個意義上講,廖昕事件被曝光,或許只能算是個特例。
  公眾感同身受的,不僅在於行車路上的不安全感,還在於豎中指帶給人的被侵犯感。實際上,言行的侮房屋貸款辱並不比事實上的威脅罪錯更輕微。
  電影《無人區》里,無良律師遇到野蠻卡車司機,雙方爆發幾輪衝突,一方隨意吐痰、一方逼停侮辱反被尿了一車,前車不讓超車、後車乾脆丟個打火機引燃前車,互不相讓、死纏爛打,種種路怒症的典型病徵,看似黑色喜劇,卻引發後來悲劇接二連三。駕車人之間互虐與羞辱,堪稱映照了當下汽車社會的現實,它不僅發生在荒涼的無人區,還堂而皇之發生在繁華的城市道路上。
  說到底,如果無視他人的存在與權利,無視法律的規則與心中的道德律令,所有道路都會是“無人區”。就像當天的長順街,儘管車流不息,但廖昕眼前和心底只有兩輛車,車即是武器,戰勝另一個人成了唯一重要的事。如此眼中只有自己沒有他人,無異於叢林社會。
  路怒症是病,嚴重的就要法律來治。放在以前,甩盤子、別車通常只是歸入不文明駕駛,少有人被繩之以法,正義人士最多在論壇上吐槽抱怨、口誅筆伐一番了事。經過此役,廖昕們必將學得一個教訓,超車未遂的無名火、駕車飄移之類的雕蟲小技,還是收斂著好;不能剋制自己、不想受任何規則約束,那是種幼稚病,尤其對中國這樣的新興汽車社會,成人犯幼稚病會十分倒霉。  (原標題:長順街車霸:都市裡的“無人區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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